2011年5月1日 星期日

〈橘色頁〉:長桌


學員:林立淳(文、圖)

今天天色有些灰晦、微雲、淺雨、淡風,奶奶起了個特早,拿起爺爺送它的木頭梳子和髮簪,輕輕的挽起她如白絲般的雲髮,插上「小野節郎先生」的手作髮簪,像天邊的雲朵帶著幾朵彤彩,帶上珍珠耳環,穿上灰藍色野木棉洋裝,起身到院子摘下一些玉蘭花和百合放在家中有30年歷史的「長桌」上,讓天氣帶來的灰意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奶奶播放她和爺爺最喜歡的魯賓斯坦-蕭邦夜曲,爺爺也正在隔壁的書房喝著奶奶手沖的珈啡,讓我覺得生活很平凡卻好優雅,好美,心想以後我也要像奶奶一樣。

一如往常,我和奶奶開始準備中午的餐敘,姑姑們也陸續回家加入我們的陣容,長久以來培養的默契,只要奶奶把菜單安排好,不用支字片語來分配,大家就開始各忙各的,今天的菜單有奶奶拿手炸肉丸子、野菜沙拉、烤魚、豆腐味曾湯、哈蜜瓜… ,今天我挑選了紅色漆木餐盤、藍灰和白色的餐具和裝沙拉的木製碗缽,特別選了一個綠色的葉形小碟來放奶奶摘下的玉蘭花,擺盤時忍不住偷吃一粒剛起鍋的肉丸子,咬下口肉汁逬出的感覺,剎那間全身的毛細孔好像都張開,我的靈魂好像到了天堂,這就是姑姑們每個月一定安排一天回家餐敘的原因吧!

奶奶突然站在我背後耳邊,細細輕問好吃嗎?直點頭,可以上桌了嗎?肉丸子涼了就不好吃了,大家又開開心心在「長桌」上度過了每月期待的餐敘,…………,這張三十年的老桌雖然有些小坑洞,但大家特關心它,只要有新印記馬上會察覺,不由得用手輕撫它幾下,心中不捨實在很難用言語表達或許因它是全家人情感交流的所在地吧!

以上的場景是NHK的周六連續劇的內容,看完之後心中感觸良多,隨時代的轉變,全家人要在家中「長桌」上一起用餐,沒有電視、干擾的,快快樂樂一起用餐閒聊的情形好像有些困難,大人忙上班、小孩忙上課補習,每個人好像都在匆匆忙忙解決肚子的溫飽,反問自己,這樣對嗎?
 
今天特地把家中的「長桌」整理一番,用了歐舒丹的馬鞭草手工皂特別清洗一番,讓桌上留下淡淡的香味,在市場選了一把白色香水百合放在桌上,心情也優雅了起來……….,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和大家分享,妳們也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