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初嚐釜飯的這一天

上週六(十月十六日)是難得開的「假日課」。
當學員陸續進來時,相信大家的腳步忽然停住了,呼吸也靜止了,因為整個空間被鋼琴所彈奏的樂曲所充滿,在美聲之前,人自會情不自禁的緊縮所有的活動,只開放聆聽的聽覺器官。

這一天,學員中有一位香港來的男生,他雖然從事「精算」的專業,可是聽他說,從小勤練鋼琴,生活中音樂與閱讀都是離不開的興趣。
他來得早,所以請他現場彈奏。果然,樂音揚起後,隨著音符的流暢洋溢,整個室內晃動起了情緒,大家都被鎮攝住,沒有人說話,安靜的感受這意外的賜予。

在午餐桌上,我請他說說琴藝訓練的童年往事;事實上,到如今,他都沒有放棄這項琴藝,每於假日參與唱詩歌的孩子樂團,為他們彈奏不懈。

這一天,先有了令人感動的琴聲, 再則,小米粉送餐給大家的時候,說:「今天沒有煮粥,因為Bubu老師擔心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今天的午餐是『釜飯』。」

啊,原來煮粥是挺費事的呢,要相當細膩的過程,至少不能有剎那的分心,過了或不足,都會影響米粒的完整與飽滿。

雖然粥會暫停了這一次,可是,小米粉端出的『釜飯』卻是更驚人的「華麗」;
光煮釜飯的這個小食器:一個高溫發燙的小鐵鍋,置於精緻、安全的木盒內,在端出來之前,想必它還在爐上溫著,小鍋內有魚、有肉,而襯在最底下的飯,微微沾著鍋巴,一陣陣米的香氣隨之溢出。

小米粉為大家說明「釜飯」作法的講解時,我感覺又一次聆聽「樂音」之聲。
除了豐富的釜飯,還有其他的小配菜,飯後的甜點竟然是沒有丁點油膩的「芋泥」。

這些菜譜的安排,是必須前一天就開始準備與料理的,時間與心意都是相當豐厚,謝謝Bubu老師,謝謝小米粉,我在啟動筷子的當下,竟然眼眶一陣熱,如同上午聆聽學員演奏鋼琴時,也是激動泫淚。

我不知道學員們看今天選讀的壽岳章子的「千年繁華」這書時,是否也曾經有過在心中閃過被什麼撞擊了的「震動」?如果沒有,那也許是你自甘於放棄這種對「真、善、美」的接收能力。你關閉了五官的敏銳,你遺忘了六感的需求。

這一天的幾番感動,在心中翻騰與發酵,直到現在依然沒有結束,它們都是讓人相信與美好事物相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