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dolph Lu 攝影 |
通常,這種打坐法還得借助水晶球,可以在入定後,慢慢睜開眼睛,凝視水晶球,仔細觀看晶球的形狀、清純和明晰,好像要把晶球的剔透清明攝入你心最深之處似的。
接著再閉眼、放鬆,慢慢觀想水晶球浮現在臉前,如果沒有水晶球,也可觀想明亮的滿月浮現面前。而後把水晶球移到喉嚨正中,這時就會發覺自己全身在放光。
把水晶球慢慢往下移入身體,好像水泡般順著喉嚨、胸腔而下,在你身體中央部位,想像兩條線,一條從肚臍穿到後背,一條從左腹側穿到右腹側,兩條線交會於不到針眼大的脊椎關節的縫隙中,這股力量會如同一柱熱流,貫穿而去,激發全身的脈動。
「氣的甦活,將可克服一切,包括恐懼、憂傷,這是禪修,也算是某種方術,非常好用。」
這是班.維多曾經告訴世杰的,當時聽來只覺得是好玩的趣事,只是姑妄聽之,也沒放在心上,更談不到去學習,這種事對於一個接受現代科學教育的知識分子來說,根本就是愚昧的迷信。不過侯世杰從未排斥過班.維多這些從他的神祕學中延伸的行為活動,他認為這是維多的生存條件,他的生活是靠這些來餵養的,他是走江湖的人,他需要信眾,而能令信眾折服的就是這些非常抽象、不切實際、虛無瞟緲的「術」的運用。
然而,此時此刻,侯世杰的腦海中卻獨獨記憶著他曾傳授的「禪觀」,視線之處也被維多打坐的模樣所佔據。
「去它的,真是邪門。」
他在心裏罵了兩句。去蔣爺爺家談事,不稀奇,只是經由調查局單位的介入,令他感到胸口有壓迫感,寒氣不自覺的從腳底昇上來。
兩部座車一前一後,從陽明山到新店烏來,繞了大半個台北,平常只需五十分鐘的車行,今天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趁著路上塞車,侯世杰倒是刻意的學著從記憶之匣透露出來的打坐招數,企圖利用這些意識的活動,讓自己安靜,他盡量去搜記班.維多教的步驟,漸進式的讓自己接受所謂的「禪觀」。
......[待續]